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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記

哥嫂五年如一日照顧癱瘓小叔

7月28日，剛收工回家的竹溪縣縣河鎮安家溝村村民滕善余放下手中的工具，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汗水，就連忙把躺在床上的弟弟滕善軍抱到屋外呼吸新鮮空氣。面對筆者來訪，這位樸實的農村漢子靦腆地說：“我覺得照顧自己的弟弟是天經地義的，這沒有什么。”從2005年開始，滕善余及妻楊從蘭起早貪黑地照顧大小便失禁的弟弟。如今五年過去了，弟弟每天的生活成了他和老伴的頭等大事。
天降橫禍 弟弟打工致殘
天池埡林場位于竹溪縣南部山區，以往這里交通不便，村民們購買日常生活用品都要靠肩挑背馱，滕善余、楊從蘭夫婦以前就是林場的普通村民。因忍受不了這種艱難的生活，1999年10月，經親戚介紹，滕善余夫婦花費1萬多元，在交通便利的本縣縣河鎮安家溝村購買了一處農宅，攜帶著父母和弟弟滕善軍搬遷到此居住。
滕善余、滕善軍兄弟倆農忙時在家種地，閑時外出打工，楊從蘭在家忙家務，并照顧年邁的父母。購買房子后，經濟上雖然比以前更拮據了，但全家人齊心協力，對未來美好的生活充滿了憧憬。滕善余還和楊從蘭商量，等攢夠了錢，就給弟弟提親，幫他娶媳婦。
2004年10月，30歲的滕善軍在該縣洛河鄉一石料場打工，不小心從山上摔了下來。滕善余夫婦聽到消息后，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兒，心急火燎地趕到事發地，把弟弟送到醫院，經過全力搶救，滕善軍雖然保住了性命，但脊椎骨破裂，雙腿致殘，大小便失禁，全身僅雙手能勉強動彈。看到昔日生龍活虎的弟弟如今成為殘疾人，善良的滕善軍夫妻不由得痛哭流涕。
石料場是私營的，老板也是個農民，幾番交涉，老板前后一共才支付1萬元醫療費用。住院治療了兩個月，1萬元的費用花光了，后來，老板實在是再也拿不出一分錢了。滕善余夫婦無奈之下，只好把滕善軍從醫院轉到家中休養。
不棄不離 五年細心照顧弟弟
從醫院回來，滕善軍情緒非常低落，好幾次，他都產生了一走了之、結束自己生命的念頭。滕善余夫婦發現后，經常開導他：“不要胡思亂想，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現在醫學發展很快，或許還有治愈的機會。即使你真的癱瘓了，哥嫂也不會嫌棄你，也會好好地照料你一輩子。”
自此，夫婦二人肩負起照料弟弟的重任。滕善余每次上工前，都要到床前看看弟弟，陪他聊聊天，拉拉家常，鼓勵他樹立生活的勇氣。每天收工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抱弟弟起床，到屋外去曬太陽、吸收新鮮空氣，他還經常幫弟弟擦拭身子。
滕善軍下體癱瘓，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楊從蘭定時為他端茶送水，每次把飯菜做好后，也都要親自送到滕善軍床前。楊從蘭專門給他準備了五、六塊尿布，讓他輪換使用。一年四季，楊從蘭每天都要給他洗尿片，曬尿布。冬天，楊從蘭每天要生一大爐火，讓弟弟取暖。滕善軍大小便失禁，有時，由于上火，解不出大便，滕善余還要強忍著令人作嘔的惡臭，戴上皮手套，給他掏大便。閑著的時候，他們還要幫弟弟進行按摩。
有事情上街、走親戚的時候，夫妻倆總要給弟弟買點好吃的東西帶回家，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他們也舍不得自己吃，總要留給弟弟，為他補充營養。在哥嫂的精心照料下，滕善軍臉上經常可以看到笑容，高興地時候，他還在院子里哼哼歌曲。房東王秀英說：“滕善余夫婦真是不容易啊，五年了，從沒聽到過他們的一句怨言，有這樣的哥嫂，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哦。”
從不言棄 盼望弟弟重新站起
由于要照顧癱瘓的弟弟滕善軍，滕善余再也不能出遠門打工了，他每天都早出晚歸，上坡下田搗弄農活。五年來，夫妻倆也從來沒有一起去走過親戚，因為家里必須要留一個人照顧弟弟。
過去，家里的主要經濟來源就是依靠兄弟倆打工，現在弟弟滕善軍殘廢了，滕善余因為農活纏身，也沒時間出去打工。一家人吃飯就靠種幾畝薄地，主要經濟來源就靠滕善余幫別人種田和打短工補貼家用和給弟弟治療，經濟狀況就顯得更加拮據。
滕善軍身上還插著導尿管，傷口也還沒有痊愈，必須要定期消炎。每個月，夫妻倆都要請醫生上門，給弟弟打幾天點滴，每天都要吃藥，進行消炎。聽到哪里有名醫，滕善余都要帶著弟弟去求醫。他們每年給滕善軍治療的費用都在五、六千元，都是夫妻倆勤扒苦作、節衣縮食節省下來的。有時，一時拿不出現金，他們還要找親朋好友去借。但他們從來都沒有放棄，總希望有一天能夠出現奇跡，弟弟能夠重新站起來。
錚錚誓言 哥嫂養活你一輩子
“屋漏偏逢陰雨天”。去年，他們的父母雙雙逝世，辦完父母的喪事，又欠下了近萬元新的債務。同年，滕善余的兒子滕傳云從縣一中畢業，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武漢的一所大學，他四處奔波，貸款勉強給孩子湊夠了學費。前不久，再次和石料場老板交涉賠償事宜時，石料場老板提出把滕善軍接到他家，由他來贍養，他斷然拒絕了。也有好心人勸告，干脆把滕善軍送到養老院，也好去掉累贅，過上好一點的日子。但都被滕善余夫婦婉言謝絕了。滕善余說：“哪兒好，都沒有自己家里好，弟弟在我身邊，心里才感覺踏實。”鄰居們吳大海一語道出真諦：“滕善余夫婦真是一對善良的夫婦，他們是擔心滕善軍到哪里去了以后活受罪啊。”
楊從蘭還經常告誡兒子：“長大后一定要孝順叔叔，因為他從小辛勞，沒有享過一天福。”滕善余夫婦向筆者表示：無論今后發生怎樣的情況，也不管有多苦多累，他們都不會放棄撫養弟弟的。（付延峰）

滕善余抱弟弟滕善軍到屋外呼吸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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